为了承诺,我把它带来,从此深锁在漆黑的衣橱里。在我离去的那天,它终于重见天日,开心地,等着离开。
2010年11月11日星期四
2010年10月30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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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3日星期五
忽然很想念
忽然很想念一位学姐。她刚去了台湾求学。
其实,我们只见过两次。准确地说,是她见到我两次。第一次,是在林连登大礼堂;第二次,是在Printing Room。
林连登大礼堂的那一次,是我在韩江的第一次采访,是梁文音的签唱会。是志斌告诉她我是她学弟的。
“学弟,不认得学姐啦?”“学姐好”
那是我们对话的全部。
在那之前,她有给我发过短信,说是要见见她的学弟。用念耀的话说,就是“好歹也要过目一下”。拖着拖着,就没见到了。
其实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是她学弟。没见到,或许就不会失望。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当我在LT1外等着上课第一次见到她时,我没说什么。
今天的金帆奖颁奖典礼,她的组别得奖了。Best Art Direction。但她没能来。
发帖者 江雪 1 回忆
2010年9月1日星期三
2010年8月11日星期三
无题
或许我该为你们高兴的。混了那么久,还不就为了这么一天吗?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幼儿园的时候认识了三个朋友,笑称“四兄弟”。那时还小,以为永远都不会分道扬镳,奈何在踏出幼儿园的那一刻,从此失去了联络。
小学时代认识了一个朋友,算是好朋友吗?很多同学都这么告诉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忍他的。他的脾气很躁,朋友不多,而我是极少数中的其中一个,却也和他干过一架。小学毕业那一天,我们没有哭,只是分头去嘲笑那些哭红了双眼的同学。辗转多年,因缘集会,从他的某个同学身上拿到了他的联络。欣喜地给他发了道短信,换来的却是一阵冷漠。
中学时期加入了学记队,认识了好些猪朋狗友。在各散西东之际曾那么地坚信大家会信守承诺:友谊永固。如今,还是有玩得很疯的时候,但更多时候是吃闭门羹,而餐牌上写着:不得空。见面时,距离终究还是远了,似乎是我走远了。
或许大家都长大了吧。而我还沉溺在小学纪念册寄语的幻想中停泄不前。
你们毕业了。这一次我不再抱有太大的期望。只是希望未来的以后,你们还会记得,你们曾经有个学弟,叫江雪。
发帖者 江雪 3 回忆
2010年8月6日星期五
浪迹
从宿舍出发。快了9分钟的手表,显示着早上5点12分。轻轻地唤醒了年迈的门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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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延伸在清晨的路上。我沿着PersiaranGurney的海岸前进。是样子的问题吧?被驻扎在道路末端的那一群警员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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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似乎不太欢迎人们的窥探。路灯无法照明的黑暗,时而发出莫名的声音,令人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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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旧观仔角的石堤上,等待着晨曦的到来。微风拂过我的脸庞,诉说着无尽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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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逐渐亮了起来,人们开始了一天的作息。而我越走越迷惘,终于迷失在生活里的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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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走到光大前,我再次穿过似曾相识的大街小巷,往不知方向的码头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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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201巴士前往极乐寺,嘱咐了司机到站时的提醒。
“Kek Lok Si”
我意兴阑珊。
坐着同一辆巴士,回到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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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停在Jalan Paya Terubong的Petronas油站。
司机拿了瓶汽水上车晃了晃,邀了车上唯一的乘客一块喝。
我抓起身旁的Pepsi,也晃了晃,对着他笑。
“Sudah ada ar?”司机把手中的汽水抛在自己的座位上,笑着下车。
其实,种族之前,哪有那么大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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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经某个极乐寺附近的茶室。那是小学毕业旅行参观极乐寺前用餐的地方。那时我点了些什么,我已经忘了。只记得那时的人好多好多;而如今的人,却少了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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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巴士上,唱着想唱的歌,无视其他乘客的存在,让巴士行走时的喘息,掩盖我的噪音。
发帖者 江雪 0 回忆
2010年7月30日星期五
华教Perkasa——黄业华(刊于当今大马2010年7月30日)
马华副总会长林祥才建议隆雪华堂成立“华人土著权威组织”,以抗衡伊布拉欣阿里的“土著权威组织”( Perkasa),结果引来各界批评。随后,爱国党副主席范清渊二话不说,就向社团注册局申请成立“非土著权威组织”(Perjasa),瞬时华社哗然。
在种族政治的泥沼中,马华和前民政党党要喜欢打滚搏斗,这是自然不过的事,分而治之向来是国阵族群政党的好戏。若有一天国阵兄弟党不再跟着“马来人至上”、“华人不是乘客”、“印度人不是乞丐”这些压迫与反压迫的戏码演下去,才是天大的奇闻。
真正令人吃惊的是,现在华文教育运动也出现了Perkasa,而且远比族群政党青出于蓝。且听我说明,华教 Perkasa兴起,始于最近有一种怪论,批评当年新院风波中声援“英文人”柯嘉逊的人士为“自我矮化”、“媚英崇洋”、“看不起华文,也看不起独中”、 “是殖民主义的傲慢”、“贬损华文”。
接着,说林连玉精神奖颁给提倡英文教数理的胡万铎和“英文人”林碧颜是 “朋党精神”,“华教运动的反动”。林连玉基金被批评讨好英文人,所以拥戴杜乾焕为主席。
华教不准英文人参与?
从什么时候开始,华教运动不准有英文教育背景的人士参与了呢?这类种族主义论述,在过去五十多年的华教运动中难成气候,因为自林连玉以降的华教领袖,个个视野恢宏,胸襟宽阔,擅于团结各界各族人士,共同维护母语教育权利。最好的例子,莫过于马华创党总会长陈祯禄,他虽然不懂华文华语,但捍卫华文教育的决心,比当时许多“华文人”还坚决,令当时的董教总领袖心悦诚服遵循他的领导。
林连玉当年被褫夺公民权,第一个站出来声援他的不是“华文人”,是人民进步党党魁辛尼华沙甘。辛尼华沙甘采取最激烈的立场,他挑战东姑褫夺他的公民权和逮捕他,因为他从事的工作和林连玉并无二致。辛尼华沙甘大义凛然捍卫林连玉后,吉隆坡教师公会和劳工党才公开声援林连玉。辛尼华沙甘恫言把林连玉事件带上联合国及召开群众集会抗议这个蛮横无理的做法;反之,教总同仁只是通过议决声援林连玉,劳工党呼吁党员给予林连玉精神和经济上的支持。
由此观之,“英文人” 辛尼华沙甘身先士卒,宁弃公民权也要为华教斗士林连玉不平则鸣,这岂不是以行动支持华教运动吗?
再来,几位答应担任林连玉公民权案的律师 -- 辛尼华沙甘、马绍尔、林碧颜、拉曼尼 – 都是所谓的“英文人”。“英文人”前副教育部长朱运兴风尘仆仆从霹雳州赶来吉隆坡为林连玉案出庭作证,“英文人”林苍佑虽对林案保持沉默,却也寄来宣誓书作证。(注:根据批评柯嘉逊和杜乾焕的原则,即使懂华语,只要是受英文教育,一例被归类为“英文人”)
这个时候,有哪一些“华文人”和林连玉站在一起?他们如何协助这个为华教运动牺牲的伟人?根据廖文辉先生所著的《林连玉最后的24年》,严元章博士因批评联盟政府的做法而被禁止进入马来亚,当时的教总突然间群龙无首,五位副主推托不愿接任主席这个烫手热芋,即使要为林连玉辩白和表明教总立场,也无人敢提笔,最后由黄润岳自告奋勇起草,才得以解决。
英文人勇于维护林连玉
批评“英文人”者,骨子里的想法就是华教运动应由受华文教育者领导,逻辑是“华文人”才能有效捍卫中华文化。这个逻辑在上述事实中完全不堪一击。在林连玉的公民权案中,“英文人”比“华文人”更勇于维护林连玉的公民地位,更敢于为华教运动和中华文化伸张正义。这些具有崇高情操及无惧于政府迫害的“英文人”,和论者讥嘲的“自我矮化”、“媚英崇洋”、“殖民主义的傲慢”、“贬损华文”相差何止万里!
持这种仇英论者,为什么不问问,当时的“华文人”为什么不一马当先,拍胸脯担任林连玉的律师?为什么不把案件带上联合国和召开抗议大会?为什么不勇于接下教总主席的职位,继续林连玉的未竟之业?
华文教育和中华文化出了什么问题吗?作为“华人人”的我们难道不该自我反思和批判?对此本文不作深入讨论。笔者无意羞辱接受华文教育者,无意比较中英教育孰优孰劣,只是以事实说明,仇英论者以语文教育背景来判断好坏的二元思维是如何无知和幼稚。
华教向来获得各族支持
自萌芽始,华教运动作为公平合理的诉求,向来得到各族人士、各种不同背景人民的支持;“英文人”林碧颜打从1954年开始,就是教总的义务法律顾问,接受华文教育还是英文教育,根本不是一个问题。仇英论者意图把所谓的“英文人”排除在华教运动之外,把华教运动窄化成“受华文教育者才能参与的华教运动”,这种思想狭隘和鼠目寸光之徒,其思想和“土著争取土著权益”,“非土著争取非土著权益”同出一辙,不是华教 Perkasa是什么?
独立前,马华创办人陈祯禄是“英文人”,巫统领袖多是“英文人”,但这无碍陈祯禄和马华维护华文教育,无碍巫统把马来文列为其中一种教学媒介语。直到现在,马华还是有“英文人”蔡细历,巫统还是有“英文人”纳吉,他们在华教和马来文教育方面也需极力争取。五十年前的先辈尚无如此狭隘短视思维,现在这个想法却像病毒一样大行其道。这确实是华教运动的大倒退,民主人权的指导思想已荡然无存,种族主义正在蔓延腐蚀华教的根基,斗臭斗垮的文化玷污了整个运动。
只字不提两人获奖原因
胡万铎和林碧颜的获奖原因,鼠辈一字不提,只是极尽抹黑标签之能事。只要在网页上稍作搜寻,就可知:
“拿督林碧颜律师为李明、为林连玉、为13死囚伸张正义,培塑法治精神、健全公民社会,乃法律工作者之典范;参与国家建设,实践理想于司法、政治、外交与女权,乃女性之光辉榜样。”
“胡万铎先生1970年代,以大无畏的精神领导霹雳州华文独中复兴运动,成功筹募百万元发展基金,让独中起死回生,进而催促全国独中的发展;领导董联会30多年,据理抗拒不利华教政策,身先士卒,贡献良多。”
林碧颜可说是上个世纪在马来亚维护人权最力的律师之一。林连玉精神不应被窄化为捍卫华教,它也展现“横挥铁腕披龙甲,怒奋空拳博虎头”,敢于为合理权利斗争的高尚精神。以林碧颜在我国人权史上所占有的重要地位,笔者以为,若林碧颜不获林连玉精神奖,林连玉精神奖反而会失去它的光辉和所弘扬的精神。
胡万铎虽然坚持独中数理英化,但谁能抹杀他领导独中复兴运动的功绩?华教运动向来秉持民主和包容的原则,即使与主流思想有不同的意见,也不能排斥之及抹杀个人的贡献。没有胡万铎的带动,没有千千万万热爱华教的霹雳州人的配合,独中复兴运动不可能搞得起来。胡万铎接受这个奖,就是代全霹雳州华教人士领取这个荣誉,批评胡万铎不应获奖,根本上就是否定全霹雳州华教人士这段轰轰烈烈的光辉事迹。
最后,杜乾焕和柯嘉逊两位“英文人”,对华文教育有什么贡献?现任董总主席叶新田博士在 2008年1月20日庆贺杜乾焕荣获2007年林连玉精神奖宴会时的讲词最具说服力:
“杜博士虽然受英文教育出身,但是他更热爱华文教育,积极参与华教的工作,默默耕耘于华教的园地……为了使槟州的华小与独中能生存及稳定的发展,杜博士成立了‘槟州华文教育工委会’并担任工委会的主席,结合政府和民间的力量以推动槟州华文教育的发展。除此之外,他也是最近由槟州各文教团体所成立的‘槟州独中教育基金会’的主席,这项基金会成立的主要目的就是为州内的几所独中筹募资金‘以支持独中师资培训和硬体建设等工作。我期待能有多一些人士像杜博士,爱护人民,肯为华文教育付出的华族领袖, 这样,华文教育会早日见到曙光。杜博士得到林连玉精神奖不仅是槟州人的骄傲,更是华社钦佩的对象”
如今批评杜乾焕的人,等同批评董教总和叶新田博士。有鉴于这类抹黑和恶意攻击流传已久,我相信董教总诸君与叶新田博士必定会仗义执言,为杜乾焕说一句公道话,以正视听。
1980年代,柯嘉逊是留英回国的高级知识份子。他不在如鱼得水的英语圈从事学术研究,反而加入华教的大队伍,在华教运动的跨族群论述方面扮演极重要的角色。80年代星报引发国家文化争议,母语学校被英文源流学者严厉批评的时候,柯嘉逊是唯一站出来举理驳斥,捍卫母语学校的“英文人”。他在董教总时期,把独中统考文凭推向全世界,今天独中生的出路如此广阔,柯嘉逊功不可没。他撰写数本关于华校和母语教育的书籍,向非华人社会推介母语教育;他参与起草《华团宣言》,参与华研和民权委员会工作,随华教领导加入两线制斗争,说他是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华教运动的中坚分子,并不为过。这样的一个“英文人”,他为华教作出的贡献,肯定远远大于擅于抹黑内斗,不敢与压迫华文教育的当权者对着干的鼠辈文棍。
杜乾焕领导下的林连玉基金,即将在2010年7月31日早上10点在隆雪华堂推介华教历史上第一本关于林连玉的英文书 --《林连玉 – 大马华人族魂》。此书编辑正是柯嘉逊,他再次抓刀,努力把林连玉介绍给全国人民,“华文人”对华教跨越华社舒适地带曾作出什么贡献?目睹柯嘉逊默默耕耘,毫无愧疚感乎?推介礼讲座的主讲人是柯嘉逊、卡立嘉化和阿鲁姆甘。杜乾焕与柯嘉逊,这两个“英文人”以具体行动回应鼠辈文棍 --“对付破坏最好的答复就是建设”。志在建设母语教育运动的人,应该播出时间出席这个意义深远的活动。
http://www.malaysiakini.com/columns/138717
*为什么我怎么看都好像是在讽刺叶新田的啊?
发帖者 江雪 0 回忆